今年的夏天感觉比往年格外热,久违的雪糕也开始吃了起来,我经常到商场批发一些放到冰箱中。每次拿回家,都是儿子接过去,放进冰箱的冰冻抽屉中。
在放之前,他翻看了我买的雪糕,对我买的那些六七元钱一根的雪糕,说一声:不错。妻子去商场回来,说那里的雪糕太贵了,四五元一根,我和儿子相视一笑,也不解释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我和妻子小时候吃的都是冰棍,那时候冰棍的外包装纸上写着“老冰棍”三个字,与现在那些千奇百怪的高档雪糕截然不同。“老冰棍”的价格很亲民,今天的孩子和年轻人不会去问津“老冰棍”,“老冰棍”代表着那个早已远去的年代。
我们这些出生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,小时候的夏天,能吃上冰棍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。
那时的农村,偶然才有走街串巷的商贩推着自行车,车后面驮着一个上面蒙盖着棉被的箱子,嘴里吆喝着:卖冰棍来——孩子们看见了,就跑回家,和爸爸妈妈要零花钱去买上一支,那时候的冰棍也不贵,几分钱一支。
到了卖冰棍的人面前,他会掀开箱子上面的棉被,打开箱子,取出一支,然后赶紧把箱子关紧,把棉被重新包裹上,这箱子就是那个时代简易的保温箱。孩子们买到冰棍,立刻揭开冰棍纸一扔,伸到嘴里咂摸起来,脸上满是笑容。
我最难忘的一支冰棍,还是7岁那年的夏天,在烟台机床附件厂上班的伯父买的。那天傍晚下班后,伯父带我在工厂食堂吃完饭,然后用自行车驮着我,到老烟台的南山路,在那附近的一家书店买回一些书。
一出书店门,我突然看到马路旁一位老奶奶坐着小板凳在卖冰棍,城市人卖冰棍与那些在农村吆喝的人不一样,不是那种大箱子,而是用一种比较粗的暖瓶,里面装着冰棍,每卖出一支,还会剥开冰棍纸,放在脚下的方便袋中。
见我被冰棍吸引住了,伯父就停下自行车,给我买了一支,那是二分五的冰棍,他自己竟没舍得买。那支冰棍的味道我至今难忘,一放到嘴里,先是一阵凉爽充满全身,而后是那种甘甜的味道。
我不舍得大口大口吃,而是一次次放到嘴里用舌头舔,直到冰棍快融化了,才完全吃到嘴里。那一次,我不舍得马上丢掉冰棍的木柄,在嘴里咂摸了好久上面的甜味。
有一年,伯母领我去大连的舅舅家,在那里我第一次坐上了电车,伯母还给我买了一支冰棍。那可是大冬天,大连的冰棍味道与以前在烟台吃的不一样,像是用老桃酥水做的,一口老桃酥味,而且在那么冷的冬天,一点也不感觉凉,因此我对那特殊味道的冰棍一直难以忘怀。
“老冰棍”承载着一个久远时代的回忆,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,还是习惯偶尔买上一支“老冰棍”,在咂摸中回味那曾经的岁月和那些永不消逝的记忆。
来源 | 烟台晚报